太谷县国术馆始末

工作,后因吴华亭在“广恒庆”工作较忙顾不上,而改由当时“祥盛和”掌柜杨子英负责。期间,布学宽先生强调,不仅要练徒手,而且还要练器械,又聘刘守业教枪、刀。

三、活动概况与重点

当时,该馆活动主要是坚持业余,按规定,每星期集中一次。平素,来参加活动者需交报名费两三角,即可随时来馆活动。太谷县国术馆虽然不像南京国术馆那样,有独立的经费,编制,专门的教练员,优越的活动条件以及正规的培训班形式的培训。但活动能按时集中而且比较认真,比较有程序。活动的主要形式是各位师父带着徒弟去馆内演练。按照活动程序,每个教练都要按照课程安排表,定时传授所教套路。课程完毕,大家要在一起操练,或单独表演,互相观摩。一般情况下,先是进行徒手单练,然后,分组打对拳或练器械,最后,进行技击散打,太谷方言叫“撕扒”。当时,一说练拳,就强调“打”,因此,练武比较注重实战,撕扒风气甚浓。互相之间对垒,从不计较输赢,跌倒再爬起来。因不戴任何护具,所以主要还是强调点到为止。当然,有时也不免失手,但互相间从不翻脸、记仇。为了锻炼耐力和毅力,训练时,运动量也是很大的。比如,撕扒每星期要有一人坐庄,采取车轮战的形式,不论输赢,一陪到底。在打法上,一般沿用形意拳硬打硬进的方法,后来,布学宽先生强调谦恭礼让、互不伤害。提倡以柔克刚,强调武术的艺术性、技巧性,提倡形意、八卦、太极三拳融为一体的柔化打法,对增进团结,丰富形意拳的技法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由于经常进行对抗性的散兵操练,研究相生相克的攻防技术,所以,那时候的拳师,交手实战能力都比较强。而且,拳师们都很团结,互相学习、互相研究的气氛十分浓厚。不论谁的徒弟,只要练的有不合适的地方,任何一个拳师,或拳友都可当面批评指出,给予纠正,互相之间从不计较。对于长辈,徒弟们都十分敬重,当然,师傅也十分爱护弟子。因而,拳术活动开展得十分活跃。经常去该馆活动的,布学宽的弟子有张永义、孙德宜、吕家麟、韩万富、囝芝兰、巩崇富、车踩藻、郝大丁、张宗茂等,徒孙有梁焕章等。宋铁麟的弟子有吴立效、苗寿山、杜春宣、柱儿等。吕学隆的弟子有孟立纲、武士杰、月有儿等。刘俭的弟子有吴治泰、郝九州、兔儿三等。朱福贵的弟子有李建业、王来虎、聂宪礼、刘青等。还有一些其他师傅的弟子,也经常去该馆活动,因笔者不甚了解,未能一一列举。活动人数最多时,可达一百多人。其中,尤以布学宽的门徒为众。经过在该馆的训练,大家的形意拳技术水平普遍都有提高。在馆内活动者,不少人也开始稍有名气。由一个武术爱好者逐渐进入形意拳家的行列。当时,太谷国术馆内的活动都搞的颇有生气,在太谷武术史上可称是形意拳的一个兴盛时期。后来终因国民党政府腐败,经费十分困难,加之日寇入侵,太谷沦陷,该馆即自行停止活动。

四、结束语

太谷国术馆从1935年建馆到1937年11月停止活动。前后共计两年零八个月的时间。当时,该馆虽然也受到一些社会政界人物和富豪名流的资助,如孔祥熙曾捐300大洋,赵守玉捐120大洋,孟兴富捐120大洋,太原马立伯(练太极拳的)捐100大洋,李某捐一批桌椅板凳等。但由于当时社会历史条件所限,业余办馆确实困难,随着社会政局的动乱,国术馆也就自行流产了。但是,不管怎么说,笔者认为,在当时的条件下,太谷国术馆能克服派系矛盾,破除门户之见,实现了太谷县武术界共同活动、磋商拳技、互相学习、取长补短的愿望,开创了武林同道空前团结的大好局面,实属难能可贵。而且,活动规模之大。盛况之空前,是当时全省及邻县所不及的。因此,可以这样说,解放前太谷县国术馆在形意拳发展史上的功绩是不可磨灭的。特别是老师傅们加强团结的精神,更是值得大大发扬和提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