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湖陶印创作手记

zoޛ)j馝Mןii饨ky制度又为我们留下了大量的封泥作品,这也是铜印的蜕变啊!印章、戳记、封泥再到陶泥活字,在这一系列不断地蜕变中又产生了中国的印刷术—这是中国人的版刻与版画。在这个以陶质为契机为起点的且作且思的过程中,我们真要好好地重新审视印章艺术的内涵与外延了。它所盛载的丰富内蕴以及与文明史中各相关门类的诸多关联,是以往的印学史家们所没有充分关注和深入探讨的。

要之,在我以黑陶为材质的篆刻创作与思考的过程中,首先是建立起了一个更为博大的印学史观,从而超越了文人流派篆刻以石拟金的局限性。其次是把古典与流派,金与石作为一个完整的印学传统来进行整体的观照,调动其所有的有效性,同时,也尝试探索出新的可能性。这就是作为一个当代印学史家与艺术家的价值所在吧。

大有年

我做这些陶印,屈指算一算,从2010年到今年2015年,一晃六个年头过去了。六个春天的写生季外加两个暑期。因为大多是在春天所为,那么春事的温暖和烂漫就经常包围着我,漫润着我。每到春天,便似乎形成了一种惯性,想要去刻陶,这让我一下子想到了陶公“开春理常业,岁功聊可观”的句子。于是,刻陶制印就像陶元亮的躬耕田亩,成了我近几年的常业。耕耘者有谁不期盼着收成呢?陶公寄望于岁功可观,我参古玺意致成此“大有年”。这就是我的岁功。

借山馆

这是今年(2015)的作品。我想我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在此印的边款上表达出来了,在这里还说点什么呢?熟悉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对白石老人的迷恋。我的印章作品的风格,正是乞灵于白石老人的刀法理路,才呈现出一个样态来,但对于这一点,还是遭到了石开老师的批评。感谢石开老师指给了我一个更高的目标,那就是对于前辈任何的大师只许景仰,不许膜拜,更不能依傍!借山馆,白石老人的斋馆号,他老人家自己刻过,我今天重新刻过,自信刀法理路已从他老人家那里夺胎换骨,拆还已毕。就像哪咤的拆骨还父,拆肉还母。我向白石老人所假借的,我已经拆还回去了,刻这方印既是一个见证,也是一个了断。且喜没交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