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题材竹木笔筒的文人性

zoޛ)j馟ii{iv活动场面;古松下有一位老者,身着大袖宽袍,手持灵芝,一只梅花鹿在交流;沿山峦曲径处有两个采灵芝的童子;深处为层叠山岩,是以高浮雕、浮雕手法错落地雕出山岩、古松,给人以深邃之感。其他岩石均用陷地深刻的犀利刀法向内侧,给人陡峭、险要、石质坚硬之感。

通过分析这几件作品所雕刻的人物形态,我们可以发现,它们均充分地表现出了文人墨客的审美情趣。文人们将自身对自然山水和生活的感悟,融入笔筒的刻画中。从欣赏和使用笔筒的过程中,体味大自然的山水丛林带来的那种忘却尘世的高雅情趣。在画面意境表现的同时,展露出文人墨客那种自由自在,与世无争的境界。

山林是文人精神寄托和修身养德的主要场所。竹木笔筒雕刻中的这类人物故事,大多数都发生在隐逸的山林之中。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隐逸文化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和社会心理,传承和沉淀于中国文人们的血脉之中。它的影响绝不仅限于那些归隐山林的隐士,也渗透进古代士大夫阶层的处世方式、价值判断、甚至人格追求之中。画工们由于受当时文人墨客崇尚自然的影响,也乐于在笔筒雕刻的画面中,表现文人们所喜爱的场景,让人从其中感受到一种悠然的情怀。

有的学者指出:“笔筒自诞生之始直至明清时期的盛行,始终被当作文人墨客钟爱有加的文房雅物,而被文人雅士寄托了丰富的情感与内涵,它所包寓的文化性与艺术性,已远远超越了其作为文房用具的实用范畴,彰显出独特的魅力和价值。”对中国的文人雅士来说,营造一个优雅的读书环境,配之以雅致的文房器物予以随时把玩,有时甚至比读书还重要。

一件刻满了文人理想生活的人物性题材的竹木笔筒,几乎可以满足文人们全部的精神需要、审美需要和生活需要。一方面,这种笔筒文化能够直接参与文人的风雅之事,他们在独自使用或者雅聚时拿它们进行把玩;另一方面,这些在笔筒上雕刻的耳熟能详的经典故事,也成为了文人士大夫用以标榜自己文化情操,取得一种文化认同和文化身份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