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质如兰

初涉玉河

郭兰香在乌鲁木齐最大的玉石贸易集散地—碾子沟白玉城考察了一个星期,得出一个结论:新疆玉石市场出售的玉石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一是把青海玉、俄罗斯玉、东北岫玉、河南独山玉、和田玉混为一谈;二是真正的和田玉其雕工很差,价值根本无法体现。

郭兰香选择了“走出新疆”的路线。她凑了一些钱来到和田,把老乡家压成菜缸的、砌墙角的、当石凳的玉石收集来,又买了一些山料,共收集了两袋玉石原料。“那时,国内有代表性的加工工艺包括扬州、北京、香港、广州和上海。同样的玉石,若由名师雕琢,其投资、收藏价值和价格非常昂贵。那时,艺人们大多是雕大件,没有人雕小件,所以收集玉石时,鸡蛋大的仔料都不要。”郭兰香回忆说。

当时新疆玉石市场上卖的玉器较多是出自河南人的工艺,因为河南的加工价位相对扬州、上海低很多,经人介绍,她认识了一个河南做玉人,此人在新疆做玉石生意好几年,在白玉城做玉的新疆人大多都认识他。他给郭兰香介绍了河南做玉的历史与现状并分析了未来玉石市场的前景,并展示了其作品的精致,郭兰香对其深信不疑,便把自己收集的两袋玉石原料交给此人带回了河南。

和郭兰香曾有生意往来的辽宁锦州肥宝厂的刘厂长也嗅到了玉石的市场行情,他带着4个河南学徒(河南玉雕厂)也奔郭兰香而来。郭兰香带着刘厂长一行来到于田县考察,并再一次登上了昆仑山。

20多年前,郭兰香怀着对人生际遇的感慨登上昆仑山,亲眼目睹采玉工艰难的处境和乐观的生活态度,并与玉结缘。时过境迁,20多年后,郭兰香为玉而再上昆仑山。望着这苍茫的昆仑,她感慨万千,置身于其中,她深切体会到昆仑山的气势恢弘。

面对刘厂长和4个学徒,她表明了自己的想法:“古人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次上山,你们挑几块好料,回去雕琢加工,然后我按市场价从你们手中买回这些作品。”刘厂长与4个小伙子面面相觑,心中窃喜。

随后,他们挑选了几块心仪的山料,郭兰香连送带卖地让他们满载而归。河南学徒承诺,定会精心做几件像样的作品。

昆仑山之行,郭兰香增长了不少有关玉的知识,总结了创业之初的得失,并坚定了自己做玉的信心。

正当郭兰香踌躇满志地勾画未来的景致时,不好的消息接踵而至。

在白玉城的河南做玉人自携带郭兰香的两袋玉料回河南后,便杳无音信。

在昆仑山选玉的4个河南学徒,只有一个人送回了他的玉雕作品,正等着郭兰香兑现承诺。

让郭兰香欣慰的是,还是有一个河南小伙子带着他的作品来了,郭兰香兑现了承诺。这个小伙子现在已是玉雕界响当当的人物,郭兰香的一部分获奖作品,就出自他之手。

1998年,和田玉入选国家地矿部和中国宝玉石协会启动的国石评选,引来了和田玉第一次价格大幅飙升。因为一旦石种被列为候选国石,对当地的经济就会有很大的促进作用。各地为争夺国石名分,都竭尽全力争取最后评定获胜,所以参评的石种价格都大幅上扬。如20世纪80年代和田玉料价格为50~80元/千克,1998年已上涨到1500元/千克,玉料价格更高。

这一年,郭兰香深居简出,在家“闭门思过”。她把这一年称之为“疗伤年”。

转战大上海

1999年,郭兰香审时度势,作出决定:让大儿子周耀华夫妇到上海投石问路——开和田玉店。郭兰香看重的是上海——中国水、陆、空交通的枢纽,上海至南京、杭州的交通便捷通畅;往来于上海的流动人口约580万,这是多大的消费群体。郭兰香还看重的是上海的雕刻工艺。上海的雕刻分玉雕、牙雕、木雕、漆雕和石雕,而上海玉雕炉瓶最具传统特色,造型稳重典雅,工艺精巧玲珑,喜欢选用和田玉。那时的玉雕作品多为大件,受人青睐。

郭兰香对儿子周耀华充满了信任和期望。周耀华,那个当年在河岸上指挥小伙伴们围堵游鱼的“小首领”,已经成长为一个有理想、有胆识、有洞察力、有创新精神,想一展英雄抱负的大小伙。1995年,他从洛普县迁到乌鲁木齐,协助郭兰香了解洞察新疆的玉石市场。经过磨炼,周耀华已具备了一定的玉石专业知识,开始接触这个行当了。

周耀华夫妇在上海长宁区友谊商店租了一个店面,专营和田玉。郭兰香作为儿子的坚强后盾,源源不断地供应着玉石。

和田玉的质地细腻滋润,给人一种温润凝重的感受,深得上海人钟爱。很快他们在上海站稳了脚跟。

一次,周耀华在电话中对母亲说:“上海雕工时尚、引领潮流;扬州雕工擅花草鱼虫,很见功底。根据我们对目前玉料市场的需求调查,我想去扬州探探路。”郭兰香赞同儿子的分析,周耀华便带着原料到扬州投石问路去了。

扬州的雕工被玉石行业普遍认可。如当代玉雕名家夏慧杰、顾永骏、姜春源、汪德海等,他们的作品可远处观其气势,亦可近处察其精细,展示了当代玉雕的风采、中华文化,又摆脱了旧时玉雕的程式局限,于新颖、精巧中突出意蕴与丰富内涵,于其独出机杼的自由中赋予历史以现代的注释构思、技巧、功底,三位一体,让人既感受到历史的沧桑、文化的沉淀,又可以触摸到现代的气息。

经人指点,周耀华在扬州找到了顾永骏。“小伙子从挎包里掏出几块和田玉,自我介绍。我觉得眼前的小伙子挺有意思,他文化程度不高,却不伪装自己很有品位,给我的印象是非常诚恳、爽快,我便收下了他的料。”顾永骏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周耀华时的情景。

有了上好的玉料,加上名师的雕工,郭兰香的玉雕产品很快挤进了新疆玉石行业,占了一隅之地。周耀华则奔波于上海——扬州——乌鲁木齐之间。

1999年,应该是郭兰香极具“里程碑”意义的年份。这一年,她完成了由“二传手”到“独资经营”的“化蝶”过程。

经周耀华引见,郭兰香赴上海,拜见了夏慧杰、顾永骏、汪德海等名师,郭兰香的侠义豪气感染了他们。他们还与扬州玉雕厂签订了合同,开始成批加工郭兰香的和田玉。

诚实守信是立身之本

郭兰香诚实守信,在玉石行业有较好的口碑。周耀华在上海扎下营盘后,与南方的名师们相处得非常融洽。南派俊俏玲珑、挺秀典雅的雕工与和田玉细腻的质地、无瑕之美的特征融为一体,衬托了和田玉的瑰丽,高尚、圣洁。

郭兰香带着她的玉雕作品参展参会。“凡会必到,广交会、乌洽会、湖州贸易会、郑州展销会。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人们认识和田玉。我到会就发名片,带些玉器小挂件礼品,随手送人,有人要了一件,还要给老婆再要一件,每每嫌带得少了。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我着实让不少人记住了。广州人带着香港朋友来,香港朋友带着台湾客商来了。那时,我的公司还在水磨沟,不太好找。‘酒香不怕巷子深’,车来人往的,真有门庭若市的感觉,生意很红火。”《新疆日报》的记者在采访郭兰香后,在报上刊登文章记录下了当时的情景:

据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岩矿宝玉石产品监督检验站评价,玉锦兰公司自1995年经营和田玉生意以来,玉器件件都检

验,质量可靠。……

郭兰香销售和田玉掌握几大原则:所有的玉器都要经过自治区宝玉石产品质检站监测,由鉴定人、审核人亲自签名、盖公章。小件监测内容10项,大件为17项,包括折射率、光性特征、透明度等鉴定卡书写详细和完整。

客人来买玉器,必须实情相告,价格公道。有的客人想买便宜的玉器,她一定告诉他们本公司一些人工合成的C货、B货器件,价格仅十几元或几十元,但有的属染色玉件,有的属石英岩、大理岩件,看起来洁白如玉,但不是玉,而且还教给客人识别真假玉器的常识,让客人买得放心、称心。每件出手玉器不论大小件,一律三证齐全,即鉴定证(玉器身份证)、检验证、销售发票,随同商品交给顾客。

在郭兰香看来,有的内地客人专挑和田玉,图的就是它的意蕴:“登昆仑兮食玉英”,君子必备玉,比德如玉,以玉为贵为荣为美。但假如买回去一验是个假货,送父母无孝心,送爱人无忠心,送朋友不诚信,自个留着是块心病,你说窝囊不窝囊?“买主岂不认为买和田玉带来了晦气?他岂不一辈子怨恨我们和田人?”

一次,几位上海客人慕名来到玉锦兰公司,当确信商品货真价实后,表态说帮助郭兰香在上海设分店。不久郭兰香的和田玉销售分店在上海落户。送儿子走马上任前,郭兰香教育儿子“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老老实实做人”。如今儿子在上海经营,每件玉器都先送当地质检部门检验,遵循原则,以独此一家和田人销售和田玉而感到荣耀。

玉洁冰清真善美。郭兰香会经营,但更重要的是和田玉的名声。这名声也代表着人格。她说:“古人赋予和田玉‘仁、义、智、勇、洁’五德,也是做人的五德。无论经商,还是从事慈善活动,我都以五德为准则。”

《新疆日报》的文章一经刊登,来玉锦兰买玉的人比平时多了许多。“凡来找我看玉的、估价的,我都是实话实说,绝不忽悠人。对慕名前来买玉器的人,我也要问清楚他的意图,有针对性地介绍。有一个做玉的朋友送来了一批和田卡瓦石手镯,说是和田玉。朋友让我帮他卖了,我拒绝了。做人要诚实,这是我做人的原则,我不能利用别人的信任而害人。这样的朋友可弃我而去,但我不能失信。”郭兰香说。

在10年的发展中,郭兰香始终遵循诚实守信的原则。在商业活动中,她对消费者从来都是实情相告。在她的人生字典里,没有冒牌货、假货的位置。而在她的展柜里,倒有不少玻璃、大理岩材质的工艺品,这是她用来与和田玉作对比的标本。凭借这些样本,向消费者讲解和田玉与非和田玉的区别,实物对照,一看便知。在不规范的市场经济环境中,这或许在短期内会遇到问题和麻烦,但从长远看,市场一旦公平化,大家都处在同一起跑线时,郭兰香就会处于一个很主动的地位。

甄别真假和田玉

目前玉石市场上真假和田玉混杂,造假工艺高明,假皮壳、假糖皮、煮油增亮、煮蜡增润、染色、旧货抛新光、加皮技艺等,让人目不暇接,真假难辨。

一次在北京的一个玉雕演示会上,一件大理石作品被卖家标上“和田玉”字样,被一个广州人买走了。后来广州人想找人鉴定真伪,中国宝玉石协会的人推荐了郭兰香,郭兰香照实告诉他是巴基斯坦大理石岩的雕塑作品。广州人便找到卖家要求退货,卖家听说是郭兰香鉴定的,便乖乖把钱退了。那个卖家当晚就找到郭兰香,请求鉴定一块约7千克的和田玉仔料。这是一块卵状带皮的和田玉羊脂玉仔料,几年前郭兰香曾在和田玉石巴扎上见过,只是当时囊中羞涩,未能成交。她便按当时的市价对这块玉料进行了评估,卖家很激动,连声说:佩服佩服,估价公道,行家行家。

还有一次,郭兰香在乌鲁木齐二道桥国际大巴扎陪客人参观。一伙人围着一件玉雕作品大声吆喝,那是一件白色石英石雕琢的观音,器物浑身被保鲜膜裹着,里面浸泡着油,有观者问卖主:干吗用油包着?

卖主大喊:不懂吗?羊脂玉,不用油包着,那叫羊脂玉?

郭兰香听了瞠目结舌,哭笑不得。她正准备给这个卖主解释何为羊脂玉,卖主不耐烦了:老太太懂啥叫羊脂玉?郭兰香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卖主,卖主看罢,抱起他的观音消失在人群中。

“现在骗子的作假手法繁多。”郭兰香说,“他们把捡来的石头放在废弃的变压器机油中浸泡一天,这种油浸透能力很强,浸了油的石头手感和真正的玉石差不多。这种造假技巧有的甚至连专家也看不出来。曾经有一个和田的很有名气的玉石收购者,在玉石市场上用28万元买过一块假玉石,切开一看,是一文不值的石头。另外还要注意市场上的玻璃仿制品,这是假玉中最为普遍、简单的一种。常见的是光溜溜、讨人喜欢的被称为翡翠的平安扣、小鸡心、玉牌片等玻璃制品。这种玻璃制品是浇模而成的,高温时的玻璃制品在器物的边沿多少会溢出一点来,冷却有隐隐凸起的范线,用肉眼也能发现。”

郭兰香总结了几种简单的甄别真假和田玉的方法:一是玻璃质地脆硬,结构排列疏松,缺乏玉的缜密和坚韧性,经不起强烈的高速旋刻。因此一般在玻璃上加工不出高浮雕和圆雕。二是用放大镜找气泡。只要看见一个气泡必定是玻璃。三是玻璃加入氧化铬,呈近似红宝石色;加入氧化钻,像蓝宝石;加入氧化铬和氧化铜,近似祖母绿色。但是,色泽可能相近,而缺乏天然玉色之油润,手感差。四是玉石表面有天然石纹,假玉只要在放大镜下就会暴露无遗。

识玉德为先

在玉石行业摸爬滚打了十几年,郭兰香对玉的认识、知识以及玉文化的发展脉络日渐清晰,识玉、鉴玉、赏玉的功力也日益深厚。

郭兰香认为识玉德为先,她推崇“以玉比德”之说。

早在春秋早期,人们就将玉与德联系,提倡以玉德规范人们的社会行为。儒家学者又从“以德比玉”推绎出君子五德:“仁、智、义、理、信”;君子修身五德“温、良、恭、俭、让”。古人辨玉,首德次符。就是说重质地而轻颜色,上升到道德理念就是注重品质轻形式。“以玉比德”就是将玉质坚硬、晶莹润泽的特性,比作人格坚毅刚强、光明磊落的优秀品格。

凡到玉锦兰购玉者,郭兰香都耐心细致、不厌其烦地讲解辨别真伪和田玉的方法,传播和田玉文化。“现在真正的和田玉仔料少了,但为什么玉石市场上有那么多的仔料呢?其实有不少是山料经人工研磨的。因为山料也是原生矿石,做了大件后的余料,经过研磨,从外表上看,它们的成色、光洁度和真正的仔料几乎没有两样。在放大镜下,用山料研磨成仔料的玉石,表面会有许多擦痕。而真正的仔玉表面都是坑坑洼洼的,有许多小麻点,这是由于千万年来玉石在水中和其他石头经过漫长的摩擦才形成的。”

2008年3月,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为和田玉制定了地方标准征求意见稿。首次将“和田玉”分为八大类:羊脂玉、白玉、青白玉、青玉、黄玉、墨玉、糖玉、碧玉。羊脂玉、白玉、青白玉、青玉、黄玉、墨玉代表该玉石种类颜色的最低界限;糖玉、碧玉、青玉是该玉石种类的典型代表。

打响品牌 屡获殊荣

市场竞争日益激烈,而郭兰香仍深居在乌鲁木齐市文艺路恒福大厦,她只在15层电梯的楼道口贴有“锦兰玉器”的指示牌。经营了十余年的玉锦兰没有花过一分钱做广告,但来这买玉、看玉的人却络绎不绝。

多年来,郭兰香的公司形成了玉石原料收购,产品加工,成品批零销售的一条龙产业。而在各种玉雕作品大赛中,她的产品多次获奖。如:“神算”“猫碟”等获中国玉雕作品“天工奖”、优秀作品奖、最佳工艺奖,国内外很多收藏家都从郭兰香这里买玉器收藏。

郭兰香的镇店之宝,是一件距今3000多年的羊脂白玉斧。2006年春天,郭兰香偶然听说于田县有一个维吾尔族老乡收藏了一把玉斧。她找到新疆考古专家巫新华了解情况,巫新华告知:这个古玉斧应属国宝级物品,对和田玉研究有重要的价值,应该收藏于国内。得知一个日本商人也在四处寻访这个宝贝,郭兰香即乘飞机到和田,然后驱车到于田县,很快找到了收藏玉斧的老乡。在反复的讨价还价中,郭兰香最终花巨资将这件宝贝捧回玉锦兰。据考古资料,这是中国历史上仅有的一把,也是最大的一把和田羊脂白玉玉斧。

2003年夏天,朋友介绍几个上海客人,其中一位女士曾帮助周耀华在上海公司经营事宜,作为答谢,郭兰香送她一只白玉手镯,她却看上了两块碧玉仔料,郭兰香就以收购价卖给了她。那两块仔料也是郭兰香非常看好的玉料,当人家搬走时,她好像是把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一样心疼。

两年后,那个女士电话告知,她请有关专家鉴定,这两块仔料不是碧玉而是青玉,她要退货。这消息让郭兰香兴奋不已,为此玉,她每每想起心便隐隐作痛,现在失而复得,她怎能不开心?对方要一只手镯,她干脆地答应:给!怕夜长梦多,郭兰香立刻飞往上海,收回了玉料,在宾馆乐了一夜。

次日,郭兰香到上海城隍庙买特产,不经意间看到一个仿古红木雕罐,这红木罐给了她很大启发,遂请上海的名家将这两块仔料雕琢成了一对青玉罐。这对青玉罐不负众望,一举获得了2006年中国玉石界的最高奖——天工奖。

上海那位女士的悔意不言而喻。

创品牌,首先要得到同行的认可,“玉锦兰”的作品这些年参加过多次评奖,每每载誉而归。“神算”,获2004年中国玉石雕刻作品“天工奖”银奖;“猫碟”,获2005年中国玉石雕刻作品“天工奖”铜奖;“事事如意”,获2006年中国玉石雕刻作品“天工奖”铜奖……

洗却轻尘露玉身

2002年,郭兰香在社会上征集“玉锦兰”的商标设计方案。她从设计师们的交稿中选了一个最接近她想法的设计稿一半个古钱币的白玉雕刻,加上隶书“玉锦兰”三个繁体字。“我选择半个钱币,其意在于我经营的理念:即‘舍’与‘得’的考量上。把握得失之道,是人生中一个关键问题,也是我做玉能否成功的关键问题。”“我只挣半个钱就行了,另一半要让别人挣,给卖玉石原料的、雕琢者、玉石商人,还有消费者。”

“舍得”是一种人生智慧,几乎囊括了人生所有的真知妙理。“舍”与“得”总是紧紧地连在一起,世间万事,有得必有失,只有所舍,才有所得。

人们可能记不住玉锦兰,但会对“半个钱币”的图案一目了然,过目不忘。郭兰香将这半个钱币图案设计在她的名片上,并附有这样一段话:

当您轻轻地握玉石在手中,就像抚慰柔润的肌肤和友善的心,您会感觉到玉像生命一样,既有心的跳动,又有湿润的水分,正和谐着你的思绪在共鸣!

玉不琢,不成器,工艺是玉的生命的延续。

郭兰香经营和田玉,不仅将这些玉雕工艺品当作商品来经销,更是作为一种艺术品来鉴赏。她将和田玉深邃的文化内涵,用深入浅出、通俗易懂的语言向消费者灌输。这样,消费者购买的就不仅仅是一件装饰品、藏品,而是有血、有肉、有灵气、有文化内涵的艺术品。消费者既购买了诚信如意的藏品,又学到了知识。这就是她的公司门庭若市的原因。

郭兰香建议玉器爱好者或收藏者,选玉先看工艺。一般工艺逼真小巧、形象玲珑活泼的玉器,其材质肯定不错。雕刻一件好的作品,工艺师往往要花很多时间去雕琢,没有好的材质,就配不上大师的工艺。因此工艺水平越高,玉器的价值就越高。“入门看人意,入山看山势。”每遇一块如意的玉材,她便寻访国内名家,量体裁衣,突现南派、北派和现代派之风而不拘一格。

大刀阔斧的经营风格使郭兰香慢慢地在玉石行当中建立了自己的地位。2003年,她被选为新疆宝玉协会副会长、中国宝玉石协会理事。2007年,她受中国宝石商会的委托,开始筹建新疆宝玉石商会,并任会长;2007年11月,中国工商联珠宝商会会长万资坤来新疆考察商会的筹备情况,2008年8月,中国工商联新疆宝玉石珠宝商会成立。

如今,郭兰香已经完成了玉器商人的身份向收藏家的角色转变。她珍藏的玉器价值不可估量。她认为,我们之所以能清楚地看到玉所承载的内涵,要归功于从古至今的收藏家。正是由于中国历史上有这么多的收藏家,才使我们的珍宝得以一代一代传承下来。

责编 王 昆